星战前夜晨曦:这里不只有狂风巨浪也有无形波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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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候机室里很冷。这里装修简单,唯一让人舒服点的就是用铁棒支撑,固定在地上的塑料椅子。透过一大块用透明合金做的窗户,可以看到宇宙里的舰船川流不息。

  提姆坐在一张塑料椅子上,不安地抚弄着礼服的皱褶,他感到又累又困,离家这么远,而又完全不知道家到底在哪。他时不时地站立来四处踱步,茫然地盯着窗外,或者看着走廊里处于不同时空,有着不同生活的人流。在候机室里,时间仿佛停滞了。

  这没有全息光盘或者其他娱乐。这只是一个让人等班机的地方,而不是用来娱乐的。其他候机室装修豪华的多,但是也更贵,对于提姆,这没什么意义。和这个空荡荡的候机室一样,他的旅途也是空虚的——在失败的研究中破产归来,怀着一颗破碎的心——他别无选择。

  一阵小小的嘟囔声,让提姆回过神来。他回头看到一个老人坐在一排座椅的最边上。这个老人用手盖住嘴,清了清喉咙。发出一阵低沉的咯咯声。他看起来并没注意到提姆,依然端坐在椅子上,盯着窗外。

  提姆对于没有发觉有人进来有点失望,他想着要不要去打个招呼,但还是决定不去了。转过身来继续踱步,忽然,那个人说话了,“你打算就这么整天转来转去吗?”

  “什么?”提姆说。

  老人眼都不抬,继续道,“我不看都知道,你打算在地上转出个洞来,在你腿磨没之前坐下来吧。

  提姆走到他面前,不知道该骂他还是保持克制。忽然他发现老人的脸左边被植入体取代了。

  老人对视着他的目光,“呵,见鬼,别拿那种看残废的眼神看着我,我的视力好得很。”

  “你遭了什么罪?”提姆问道。

  “命里遭的罪,孩子。坐下来。”

  提姆坐下来了。

  “谢了,放松点,我只是不喜欢在发呆时有人像野兽一样在我前面乱转。”

  “我能理解,”提姆说着,试着不去盯着他看。

  “布哈顿,”老人说。

  “嗯?”

  “布哈顿·法厄尔。听起来很传统,我已经告诉你我的名字了,说说你的吧。”

  “哦,没问题,当然。提姆,施玛。”

  “很高兴认识你,提姆,”布哈顿伸出手,和提姆握了握。

  “我也很荣幸,”提姆说道。现在他有一点时间去适应下角色了。他感到舒服多了,他只是个自命不凡的老人,在等着他的廉价航班。只有他和自己,本来会让等待更加寂寞。如果是平常,他是不会和这个老人说话的,但此时此地,他的坏脾气看起来更合时宜,而且有种亲切感,两人沉默地坐着,看着窗外的星星。

  最后,布哈顿开口了,“我一把年纪,活不了多久了。所以我可以坐在空间站的候机室里浪费时间。你为什么在这儿?”

  提姆想了想,说,“这是因为她……”他的这句话戛然而止,像是战场上突然偃落的旗帜。

  布哈顿语气变得柔和点了。“故事都是这么开始的,不是么?”

  “嗯,我也这么想,”提姆回道。他们看着飞船飞向停机口,又沉默了一阵,

  提姆补充道,“我到现在一直在逃亡,虽然我不知道为何逃亡。只是漫无目的的逃跑,我想。最近,我认识了这个让我一见倾心的女人,她叫莉安达。”他靠回椅子上,搓着他的后脖颈叹了口气。“第一次我和她聊天,我只说了几句话,她的朋友,另外一个女人就过来了,还威胁要杀了我,看来她们俩都是猎杀代理人。”

  布哈顿低沉地小声笑了出来。“这就是为什么你被追杀。”

  “没错,”提姆说。“我当时我一根筋,没想那么多。”

  “骗人,”布哈顿说,语气不那么生硬了

  提姆停了下来,犹豫了一下。“嗯,好吧,我确实曾经想过这个事,你怎么想?”

  “你看起来是个正派的小伙子,爱惜羽毛的很。你肯定仔细考虑过,我打赌。”

  提姆叹了口气。“确实如此,你也一样?”

  “不,”布哈顿咧开嘴笑了。“但是我打老远就能闻到你的丧气。”

  “呵呵。”

  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
  “我几天后又和她见面了,”提姆说。“或者,可以说,是她找我。她的朋友不在场,比第一次见面气氛轻松多了。她问我可不可以一起喝杯咖啡,我同意了。”

  “你那会在干什么?”

  “探查低安全区。我在一家非盈利组织工作。那个组织有点像传教会,又有点像社会协调组织。”

  布哈顿上下打量了他一番。“你确实穿得挺像的。那些你传道的对象,一般都不洗澡,不洗衣服吗?”

  提姆笑了。“嗯,我也这么想。我的性格属于比较邋遢的。收拾干净对我来说有时太难了。”

  “好好把你自己洗干净可一点都不难。”

  “话是这么说,”提姆回答。

  布哈顿死死盯着他的眼睛。“有时候早上起床很困难么?”

  “没错。”

  “一旦你动起来,就停不下来。”

  “非常对。所以我的一生中,”提姆说。他发现讨论自己的沮丧时好受多了,尤其是和一个可能再也不会见面的人。“我停不下来。也不想管目的地是哪,只要能逃开。”

  “逃离一切。”

  “是的。”

  “包括你的女朋友。”

  “……结果上来说,是的。不过这没用,”提姆说。

  “很有意思,继续。”

  “她是个完美的女人,”提姆加了句。“她热情澎湃而又精明,而且,她有着坚硬的内心,她的内心不向任何人敞开。或者,至少我做不到。我不是个偷懒的人,她不能忍受我看起来不把任何工作放在心上。我想她可能暗地里会同情一下,但是,以前的经历也可能迫使她不断地把精力聚焦到她的工作上,而且逼着其他人也这样。”

  “这样值得么?”布哈顿问道。

  “我不知道,天哪。我真不知道,”提姆说。

  “那就是值得了,”布哈顿说。

  “我不……呃,你怎么想?”

  “没错,没有什么是完美的。所有的经验最后都证明了这一点。”

  “我不知道。”提姆重复了一遍。“我觉得爱情会留下长久的刺痛。这刺痛会越来越疼。”

  布哈顿摇了摇他的头。“不是的。你感到的刺痛不是因为你坠入爱河;是因为你在被爱情短暂拥抱时会想起之前的失落。”

  “虽然如此,”提姆说。“所有的补偿都是短暂的,麻木才是永远的。是不是麻木更好一些?就像你溺水时,沉入水中会得到真正的安息。”

  布哈顿向他投去奇怪的目光,把头扭到了一边。他深吸一口气,好像要说什么,然后慢慢的呼出来,简单地说了一句,“不。”

  一阵从远处传来的嗡嗡声变得大一点了。几秒后飞来三只小型无人机,每边装有一个手臂。它们在进行安全巡查,虽然他们并无攻击能力。小型无人机已经存在很多年了,像玩具一样,但大一号的可是新鲜物,这是近年来的新发明。他们被试着用于作为可以远程操作的安全监视器,作为一种传统安全摄像头的替代品,它们可以更加接近危险区域,你会觉得这些东西可能会在你行为不端时冲过来把你电倒。不过它们还处于测试阶段,所以,这些东西只会到处飞,沿着既定的路线检查更多可能的威胁。

  “我的妻子是溺死的,”布哈顿说。

  提姆盯着他。“可恶,”他最后蹦出一句。

  布哈顿回答道,“哦,我不觉得她是自杀的。要是这样她可没脸在底下见我。”然后他又加了一句,“别那么看着我,我也是受害者。就不能开个玩笑么?”

  “到底怎么了?”

  “意外事故。航海旅行,我一般很讨厌这种东西,但我们赢了个大奖,就是这个。我的妻子迫不及待的要去试试。这个星球上最大的公司是这个活动的赞助商,意味着吵死人的喧嚣,和到处都是的镜头。到了那天,我们准备好了一切然后登船了,船上有个引擎是熄火的,但突然发动了,撕开了登船的舷梯,我们掉到了海里。

  行李砸在我们头上,还有舷梯的残骸,把我和妻子分开了。我吃力的爬上岸,叫人去救我妻子。然后那个愚蠢,呆滞,傻到家的船长为了稳住船,把其他的引擎打开了,想把船贴向港口,他还没意识到有人掉到水里了。

  8000吨的水压把我妻子压在了港口的防波堤上,把她推向死亡。在那时,一大堆镜头拍下了她生命中最后几秒,数百万的人见证了这一幕。一些人跑到船长那里高喊着要他立刻停船,然后他再次启动了引擎想要掉头,但掉头需要时间,他们的干的好事给了我妻子最后一击,在船飘走前,她就在血水中沉了下去。“

  提姆在如麻的思绪中,抓住一个感兴趣的问题。“为什么你讨厌航海旅行?”

  布哈顿嗤之以鼻。“因为我当了一辈子舰长。大海对我来说可不是什么度假的地方。”

  “那它是什么?”

  “是一切的开始,一切的终结,”他脱口而出。

  提姆说,“好吧……我并不知道。我对这件事感到很遗憾,非常遗憾。我还是要废话一句,我相信你已经能处理好这个事情了。”

  “确实,”布哈顿说。“那个公司给了我一笔庞大的赔偿金。从媒体的角度看,这是他们唯一能做的。”

  “我是说——”

  “虽然比起他们能付得起的,这笔钱没那么多,但依然很公道。最大公司中的一家负担了所有赔偿。

  “除了悲伤——”

  “除此之外,”布哈顿继续道,“他们还给了我所有想要的补偿,包括穿梭机,新的实验型装备,所有我要的。”

  提姆举起手,挥了一下。“好的,别说了,下次我会注意我的措辞。”

  布哈顿嘟囔了一声,然后他们看着地板一言不发。

  开始时提姆觉得这个人隐隐约约的在谈话的最后暗示了什么,但之后他发现老人的眼睛正追随着某种运动,他顺着老人的目光看过去。

  地板上,到处游走和在他们脚上的,是清洁甲虫,微型机器人甲虫,成群结队的穿过公共区域的表面。每个甲虫都有传感器,可以追踪尘土或者其他各种各样的脏东西。它们会停在碎屑上,它们会用化学反应产生的火焰和微型压力泵把脏东西打碎,然后吃下去作为燃料。这种甲虫很便宜,容易量产,甚至被害怕虫子的人所接受,成为空间站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。

  提姆看着两打虫子做着布朗运动,把灰尘从他的鞋子上清理掉,就像橡皮擦擦掉铅笔印记一样。他动了下脚好让虫子们更容易清理灰尘,但这个举动正好把一个甲虫踩碎了。

  “该死,”提姆说。

  布哈顿露出了微笑,这是提姆第一次看见他这么做。这个老人整张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皱纹,给人强烈的沧桑感。

  “我明白了,”提姆说道,布哈顿点了点头。

  “你看……我现在觉得我很傻,我告诉了你我的干过的事情。和女友分手比起丧妻多年,我知道这不能相提并论。”

  布哈顿说:“不,这虽然不一样,但痛心的感觉是一样的。永远不要把你的痛苦和他人相比。这种比较对你没什么意义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。”他望向窗外。“大海终会带走一切。”

  “你曾是个船长。现在还是么?”

  “不是了。赔偿金足够我退休养老了。我依然爱着大海。我只是不能再去扬帆了,至少不能再在那片海上……没错,是的。”

  “那你在这里干什么呢?远离大海?”提姆问道。

  “哦,大海就在这,”布哈顿说道。“相信我。只是你看不见。”

  提姆看着老人,老人看向他的身后。布哈顿脸上植入的眼睛聚焦起来,看起来很骇人。

  “新的实验型装备,”提姆毫无感情地说道。“包括改造过的植入体。”

  “这里到处波涛汹涌,”布哈顿平静的说。

  “但你可能会失明,或者精神失常!未经许可的改造是非常危险的!你怎么能这样?”

  “我怎么不能?我们俩不正航向被遗忘的彼岸么?”布哈顿伸开手臂,从地上的机械甲虫到空中的蜜蜂无人机间画了道弧线,外面的舰船停泊在周围。“我们都浮在波涛上。我们所见,我们所指,都浮在无数看不见的波涛上。我们造出这些东西在上面航行,这些东西让我们在汹涌的黑色海洋中前行,但这些只是临时的;它们会沉没,它们把我们抛下去。除了海洋,所有这些,只有海洋是永恒。”

  提姆目瞪口呆,只能摇着他的头。

  布哈顿又露出了微笑,拍拍他的肩膀。“我不指望你能理解这些,至少不是现在。”

  “你坐在这里,就是看这些无形的波涛。”

  “没错,”布哈顿说。

  “你有自己的船么?”

  “不不,没有,至少不在这个地方。我有足够的钱去搭舰队的船,这就够了。我也许会幻想我在驾驶它们,但仅此而已。”

  “舰队?但这里大部分人都是要去的地方都不确定啊。”

  布哈顿点点头。“我也一样。”

  “但这太危险了!他们随时可能被击沉!”

  这个老海员看了他一眼,这让他永生难忘。“没错,”他说,“就是这样。”

  他们望着外面的星星,看着无形的波涛,直到登机广播响起,然后各自踏上旅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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